“松不开,我的鳞纱,它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月满衣的处境更狼狈。
他伸手想扯开那根叛变的彩虹鳞纱,指尖刚触及就触电般缩回——太烫了。
那根该死的纱竟在阮轻舞的银月鳞纱上缠出花结,边缘还泛起绡月海国皇族求偶期特有的金粉色光晕。
“梦天哥哥,它——太烫了,你管管它啊!”
阮轻舞湿漉漉的眸子,望向了月满衣,让他的眸色都暗了下来。
她要他的命就直接说。
小主,
明明是她快把他折磨得欲仙欲死,她还满眼无辜。
彩虹鳞纱三大铁律:一缠命定,二锁神魂,最致命是被缠者越挣扎,感官同步率越高。
月满衣倒是也想管管它,但根本管不了一点,他自己也受不住了好么?
他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。
彩虹鳞纱早已叛变,此刻正以北海皇族最隐秘的方式,将她的神识与自己彻底缠缚在一起。
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星海神识,被彩虹鳞纱传来的触感疯狂冲击。
阮轻舞每一声呜咽,每一滴凝成水钻的泪,都通过鳞纱交缠处千万倍的感官增幅,如惊雷般在他神魂深处炸开。
“……”
他闭上眼,长睫上挂着的泪珠滚落,一颗颗粉紫色的珍珠,泛着漫天星芒,落在白玉暖池的瞬间,照耀得池水熠熠生辉,他简直无地自容。
这——比凌迟还煎熬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彩虹鳞纱终于松开的那一刻,月满衣整个人脱力般靠在池边,尾鳍上的鳞片还在微微发颤。
一直洁身自好的他,从来没有过鲛人伴侣。
鳞纱第一次触碰异性,就缠上了潮笙的白月光,他的目光对上了弟弟那幽幽的目光。
“潮笙,如果,我——说是不小心的,你信吗?”
池底铺满了莹润的珍珠。
每一颗都泛着粉紫色的光晕,内里封印着细碎的星砂,那是他情动时落下的泪所化。
太多了。
多到几乎铺满整个池底,在明珠映照下折射出梦幻的虹光。
月沉璧银蓝的尾鳍轻轻拨弄着珍珠,发出“叮咚”的脆响。
他抬眸看向自家兄长。
“哥——”
“你看看这池珍珠。”
“再跟我说是不小心的?”
月满衣向来清冷如玉的面容,瞬间涨红,生平从未有过的百口莫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