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是嫉妒?你那所谓不世出的天赋之火,确实耀得某些人心头发慌,连我也偶尔被晃了眼。让这么一团‘天火’自由燃烧下去,岂非太暴殄天物?”他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,“也许更适合由我掌控?”
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般在金凡身上某些位置停留,仿佛要洞穿他藏着秘密的所在:
“也许是觊觎?你身上藏着的那点‘东西’,对,就是你以为旁人不知的那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儿…或者某种力量?它不该属于一只没有爪牙的雏鸟。留在你手里,是明珠暗投。真正的力量,自然该掌握在真正的强者手中。”赵无极摊开右手,一团幽暗的光芒在掌心微微吞吐,仿佛是某种呼应或示威。
最后,他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寒和浓浓的杀意:
“但说到底,这些都只是点缀。金凡!最大的罪过,是你这颗种子本身!你那该死的顽强和不知天高地厚的成长性,如同一颗种子在我脚下冒出新芽,哪怕只有一丝丝生长的迹象——我都绝不允许!”他一步踏下,脚下的巨大石料轰然化为齑粉,烟尘再次腾起。
“你成长的轨迹,哪怕只偏离我为你设定的死路半分,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个节点,成为那撼动我大树的蚁穴!那撕裂我苍穹的风暴!那威胁我统治的…祸源!”他几乎是在怒吼,声音里充斥着对被挑战的深恶痛绝和对潜在威胁的极度警觉,“将威胁扼杀于萌芽,这是最古老的生存法则!金凡,你错就错在,你让人‘看见’了你的根脉能扎向何处!这——才是你今日败亡的根源!是你招致覆灭的唯一理由!”
话音落下,一阵压抑的死寂笼罩废墟,只有远处残火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。赵无极挺拔地伫立在高处,夕阳的余晖勾勒着他冷酷的侧脸,如同不可一世的君王在检视他的战利品。
他冷冷地俯视着废墟边缘那如破布般奄奄一息的金凡,眼中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彻底的、极致的轻蔑和抹除障碍后的快意。
“虫子终究是虫子,再怎么跳蚤蹦跶,也掀不起巨树的半片叶子。”他最后丢下一句,如同丢弃一件垃圾的冰冷判决。然后,他收回目光,不再看金凡一眼,从容地转身,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和他的随从,踏着满目疮痍,一步步走向逐渐黯淡的远方。
废墟上只留下他傲慢的宣告和宣告背后森然的动机,如同烙印般钉在金凡残存的意识里——那动机是嫉妒带来的掠夺欲,是贪婪滋生的占有狂,更是对威胁本能般的毁灭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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