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蔡琰心意已决,徐庶二人知难劝阻,只得全力筹划,确保万无一失。
蔡谷调派最精锐的护卫,化装潜伏于陈留城外。
徐庶则调动兵马,于陈留郡各处要道摆出威压态势,却不逼近城池,形成无形的心理压力。
次日,蔡琰仅带孟建及十余名贴身护卫,乘车驾前往陈留城。
她并未穿戴甲胄,只是一身素雅的文士袍服,显得从容而自信。
陈留城头,守军见这小小车驾迤逦而来,皆惊疑不定,迅速报与张邈。
张邈闻讯,亦是愕然。
他没想到蔡琰竟敢亲身前来。
犹豫片刻,他下令打开城门,放蔡琰一行入内,倒想看看这位奇女子,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郡守府内,气氛凝重。
张邈端坐主位,其弟张超及少数心腹将领按剑立于两侧,目光警惕地看着从容步入的蔡琰。
“张太守,别来无恙。”
蔡琰微微拱手,神色平静。
张邈面色复杂,沉声道:
“蔡大家亲临我这孤城,不知有何见教?”
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戒备。
蔡琰环视一周,目光落在张邈脸上,坦然道:
“琰此来,非为刀兵,只为陈留一郡生灵,亦为太守身前身后之名。”
“哦?”张邈挑眉。
“当今局势,太守明察。”
蔡琰不疾不徐地道,“曹操已据兖州,虽与黄巾苦战,然其雄才大略,平定东方只是时间问题。届时,兖州尽入其手,太守困守此城,可能挡曹公兵锋?”
张邈默然。
他深知曹操能力,答案是否定的。
“袁术、袁绍,远水难救近火,且其心叵测,未必可信。太守欲求外援而不可得。”
蔡琰继续分析,每一句都敲在张邈的心坎上。
“反之,”蔡琰话锋一转,“琰虽不才,然已基本安定陈留郡,民心初附。琰与太守,并无私怨。昔日琰取西部诸县,太守默许,琰心中感念。今日琰此来,是欲请太守,为了满城军民,为了太守清誉,做一个了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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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了断?”张超忍不住插言,语气不善。
蔡琰看向张超,目光清澈而坚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