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入眼便见庄容站在那儿,一袭青衫染满了雨水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身上,面容上更是带着惊恐。

他看着那儿的人愣了一会儿,随后便见这人已经小跑着迎了上来,怀中一暖恍惚地低下了头,“师兄?”

显然他也没有想到,这方才还在山洞里边儿睡觉的人,怎么这会儿就出现在了这儿。

自己出来有这么久吗?

再者自己明明交代了程宗平,若人醒来就同他说自己是去摘长生果了,怎么还让他过来了。

意识到这,他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,冷眸瞥了一眼跟在后头的程宗平。

“阿若你是不是受伤了,是不是?”庄容从怀中起了身,哑着声掀了时若的衣裳不断的翻找着,试图在上头寻到什么伤痕来。

他到现在都记得方才看到时若站在血块中的一幕,一身青衣都被染红了,他不敢相信这个人死在这儿自己要怎么办。

不知道,根本就不知道。

满是惊恐之下,以至于他手中的动作都显得格外杂乱,衣裳更是半天未解开。

“为什么解不开,为什么解不开啊!”他有些崩溃的扯着手中的衣裳,漂亮的眼眸中溢出了一层薄薄的雾气,后头竟是落下泪来。

他哭着抬起了头,看着眼前的人,哑着声道:“阿若是不是很疼,都是我不好,是我不好,阿若你别吓我。”

许是真的害怕了,他的嗓音都带上了颤意,令人心疼。

时若看着他近乎崩溃的模样低低地叹了一声气,随后才伸手将人抱在了怀中,低眸靠在他的发顶,安抚着道: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