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......可是......”庄容显然是没有被哄回来,凤眸中的清泪也是越落越厉害,很快就染湿了时若的衣裳。

他攥着手中染了血水的衣裳,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更是不断的袭来,让他如何相信人没事。

时若自然也是知道他心中所想,虽然对于他这般的在意自己很是欢喜,可却也心疼他为了自己而疯魔。

前头百年是如此,就连现在也是如此。

他笑着又抚了抚庄容的后背,哄着道:“那是其他人的血,怎么会是我的,要真是我的师兄觉得我还能如此完好的站在你面前吗?”

“真的不是吗?”庄容仍是有些不信,实在是时若身上的血太多了,多的让他缓不过来。

可又觉得他的话并未有错,若真流了这么多血,哪里还能同自己说话,定然早就晕过去了。

想着这,他乖乖地靠在了时若的颈窝处,委屈地道:“阿若你以后都不要吓我了好不好,我真的好怕,真的好怕没有你,四百年我真的活够了。”

如果从未触碰到温暖,他兴许能够永远在寒冰中幻想,幻想暖意是什么样的。

可一旦触碰过后,他便再也离不开,再也受不了那无尽的寒冷。

四百年的寒冷却抵不过短短一瞬间的暖意。

“净胡说。”时若见他如此担心无奈地苦笑了一声,随后才低眸靠在了他的肩头,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哄着,“你要真这么担心,等一会儿回去后脱了让你检查,好不好?”

他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狼狈,在血肉块里边儿翻了许久,手上身上估计也没一处完好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