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南宫闻轻应着点了点头,这才坐在了桌边。

饭菜也才做出来,这会儿还冒着阵阵热气。

庄容因着时若的沉睡本就没有什么胃口,不过才动了两筷子就吃不下了,他又去了床边上就这么瞧着。

这十年来,他做的最多的就是这么坐在边上看着时若,每天都等着他能醒来,哪怕是醒来骂自己一句也好。

可越是等他就越是绝望,甚至在害怕哪一日睡梦中这个人是不是就死了。

所以他不敢让自己睡,就一直窝在他的怀中瞧着,日夜都是如此。

南宫闻见他痴痴地看着时若,只觉得很是无奈。

依着庄容对时若的欢喜,若是时若真的一辈子都醒不过来,他觉得庄容定是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。

他在桌边坐了好一会儿才端着饭菜离开,原是想出声说两句,但也知道庄容根本听不进去也就什么都没说,同时还将门给关上了。

屋里边儿也随之静了下来,寂静了然。

庄容知道南宫闻走了,他什么都没说只脱了鞋袜又躺回了时若的怀中,搂着他的身子倚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
也正是如此,他听到了低低地心跳声,就好似是在同他说话一般,嘴角微仰笑了起来。

待片刻后他才嘶磨着倚在了他的颈窝处,嗅着时若身上浅浅的香味儿,低笑着道:“阿若你什么时候醒,我好想你啊,好想好想。”话音轻柔,惹人心动。

“师兄我好想你啊。”时若倚在床上低喃着,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云鹤峰待了多久,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。

只知道每日都在等着庄容,等着他来。

他试着想过去外头寻,可也不知为何竟是出不了云鹤峰,就好似被人禁锢在里边儿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