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安村的村长家,丰全才刚刚摆上午饭,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应点心饭菜,实在是没有胃口。
陆母是负责丰全的小食堂,见丰全一直不动筷子,有些惶惑,看着冲自己摇头的儿子,也不多话,放下手里的茄干儿卤肉就退下了。
“坐下陪我吃一点。”丰全招呼陆盛坐下,看着从善如流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,丰全脸色才好看些。
“我怎么就这么倒霉,早知道就换一条道儿走了。”丰全心里窝火,倒了一杯黄酒一口喝干。
这和安村怕是跟他犯冲,从昨夜住进来就一直不消停。
陆盛也跟着面露不快,点头道:“咱们选的路是没有问题,只是这人嘛…”低头夹菜也不再言语。
“只是这人一个个都不识好歹。”丰全将酒杯掷在地上。
“啪”杯子四分五裂,陆盛既不惶恐也不卑下,仍旧吃着自己面前的三鲜丸子。
嗯,他娘应该是心不在焉,这饭菜火候略微差了点。
看着突自生气的丰全陆盛内里暗嘲,欺软怕硬的东西,路是你选的,人是你惹得,这就开始慌了。
“丰大人,那人未必真的敢和我们撕破脸皮,咱们手下可是一两百人,他们才几个人?况且信今晚也该送到了。到时候”
陆盛深愔和这样的人说话最要紧的就是说一半留一半,自诩聪明的人都有自己的见解。不过就凭借饭都吃不饱的流民,还有那些行将就木的老人,昏睡不知事的孩子就想着让人家好看当真是可笑。
想起信鸽带走的那封信,丰全也不生气了,只要他的弟兄们来了,那个狗胆包天的猎户和该死的黄毛丫头一个都跑不了。
“你说的对,没必要为这两个不知所谓的东西生气。到时候那猎户敲断骨头送去挖矿,那丫头嘛,就卖到最下等的青楼里去。”丰全乐的嘿嘿笑,觉得快意。
丰全盯着眼前清俊的男子,他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和气度,忍不住问道:“你跟着我也有些时间了,我还真是疑惑,那陆红荷真是你妹妹?”
两个人差距也太大了,一个像是文雅翩翩贵公子,一个就是村里最不起眼的肮脏村姑。
陆盛眼里划过一丝幽深,随即笑道:“当然,红荷是我的亲妹妹,只是我以前跟着先生读了几天书,对先生心生仰慕,总是想学着先生的做派,都是东施效颦,本质上我和妹妹还是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