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子。
丰全嗯了一声,对这个说法还算满意,就算他曾经真的有什么不一样,现在也是个自卖自身的奴隶,还不是对他鞍前马后,真真是快慰。
这陆盛行事一直妥帖,跟着他的这半年办事就没出过错,想起铁笼子里的货,丰全不耐烦地皱眉,“中午就不必给他送饭了,我看他心思是越发活泛,竟然让梅莺去偷那只箭,怎么?他是想反。”
说着忍不住嘲讽更多:“他以为自己还是王府小姐的爱宠吗?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死心,他心心念念的王府小姐只怕早就风风光光嫁人了。”
陆盛没有接话,也不想跟着他一起辱骂时慕,都是身不由己的人,他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。
两人各有心思,一顿饭就这样匆匆结束了。
丰全一直惦记着信鸽,想着跟兄弟们快点汇合,将手里的烫手山芋卖了换笔钱财,他们也好早日潇洒去。
陆盛看他沉思不语,悄声告辞了,刚一出屋子,就看到梅莺跪在烈日下,白嫩的小脸晒的通红,额头鼻尖都是汗。
六岁的小丫头跪的笔直,眼泪在眼圈里打转,一声不吭。
陆盛走过去,影子为梅莺带去一丝阴凉。
梅莺抬头,感激地冲他笑,“陆盛哥哥,我不累,也不害怕。”
陆盛眼里闪过不忍,“梅莺,你时慕哥哥可没有让你拿那支羽箭。”
梅莺睫毛轻颤,慕哥哥当然没让她拿,那也确实不是她干的,但是她不能说出来。
既然慕哥哥认下了这个指责,她就不会背叛他,慕哥哥是好人,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陆盛也不明白,直接去里正家找他,笼子里的男子看到他来,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。
“莺儿还在跪着?拜托你一会让陆大娘帮忙照顾一下。”
陆盛冷哼,“这还用你说,你怎么想的,那箭怎么回事?你不知道那是丰全特意放在那里,就是为了警示自己,他今天早上可是恨不得直接叫人砸了他们的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