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进来看她的时候,告诉她秦牧伤势不重,让她不要担心。
她动了动嘴唇,想要说话,却发不出声音。
妈妈眼眶泛红,转过头去,擦掉了眼泪:“别说话,你想知道的,妈妈都告诉你。那些人全都进去了,录像的视频也全都删了。你爸爸的朋友发现得及时,没有造成不可挽救的事情。”
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救她的人是爸爸的朋友,不是那个会在她危险时出现的长腿叔叔。
但还是值得欣慰,她还活着,那些人没弄脏她。
“到了。”许燕青侧眸看向傅安宁,看她神色怔忪,魂飞天外,大约是刚才的氛围好,他来了兴致调侃:“不舍得下车?现在十点半,带你去兜一圈?”
傅安宁回过神来,神色怏怏,提不起劲: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她在国外做过几个月的心理疏导,这件事很久没有想起来过,但是每当想起来,心情会很压抑,整个人的情绪会消极、低沉,严重时会有恶心感。
这段遭遇是她想要抹去的记忆。
许燕青觉察到她情绪转变,看她推开车门回家,装着蛋糕的纸袋留在车里,她都忘记拿了。
可见事情的严重性。
她刚才在想什么?
他拎起纸袋,几步便到了她身边:“蛋糕还要吃吗?”
“我没胃口。”傅安宁道了谢,上楼回房。
洗完澡,钻进被窝里,抱着一只小软枕,似乎这样能稍有一点安全感。
辗转反侧,傅安宁睡不着,闭上眼睛都是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,伴随着那些人放浪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