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闪现的画面,全都是好几双手在扒她衣服,甚至有人恶心的摸她的手,掐她的腿。
她猛地睁开眼睛,浑身紧紧绷着,像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紧紧缠着,从双腿往上游走,最后缠绕住她的脖子,她的呼吸滞住。
胃里抽搐,一股恶心感涌上来,她连忙跳下床跑到洗手间干呕。
皮肤上如同被覆上一层恶心的黏液,她睡衣都没有脱,直接打开了水龙头,花洒的水直接从头顶浇下来,抓着搓澡巾,用力地搓着皮肤。
奶白的皮肤搓出一道一道深紫的痧。
她把搓澡巾一扔,仰头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脸,似乎想让自己清醒过来。
手机铃声响起来,水声盖过。
傅安宁没听见。
铃声锲而不舍一遍接一遍响起。
傅安宁关掉水龙头,听到手机铃声,她用速干帽裹住头发,扯来一块浴巾裹住身体,离开浴室的时候,她回头看了一眼镜子,里面的人脸色苍白,眼睛通红,仿佛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她接通电话:“哥哥。”
霍承佑听到她的声音柔软又带着一丝沙哑:“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家。”傅安宁点击扩音,退回主屏幕,看见霍承佑一共打了八个电话:“刚刚睡着了,手机是静音,我没听见。哥哥,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你再不接,我差点给许燕青打电话。”霍承佑手掌搓了一把脸,吐出一口浊气:“手机调成铃声,听话。”
傅安宁趴在床上,耸拉着眼皮子:“哥哥,你是有什么预感吗?以为我出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