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转过头,漆黑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他,眼里闪过一抹一闪而过的讥讽。

“文君现在的样子,不正是您所期望的吗?”

表面上说是单纯善良,随遇而安。

说白了就是刻意把她养的温顺愚蠢,最好永远永远不要觉醒。

被驯化过的人好摆布,没有反骨,即便亲情和财产全被外人摘了桃子,愤怒至极也不会生出反抗的心思。

想让她昏头,又嫌她昏过头。

被养废的小姑娘哪里知道到底昏到哪一步才算合适呢?

唐兴运沉默下来,半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
“文君到底是个女孩,难当大任。”

秦渊吐槽:所以,这就是你在外面处处留种的理由?

唐兴运冠冕堂皇的说道:“我也是为了她好,女孩子不必懂得太多,懂的少了,野心就少,这样兄弟才能容得下她,以后的日子才能过得好。”

秦渊没忍住翻了个白眼。

这时急诊手术室的大门打开,一身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。

唐兴运坐在长椅上未动。

秦渊站起来,走到医生面前,询问:“医生,请问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
医生在秦渊和唐兴运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眼,狐疑的问道:“病人的丈夫呢?去哪了?你们又是她的什么人?”

秦渊回答:“他家有瘫痪的老母,回家照顾人去了。我是病人的哥哥,那位是她的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