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常翎心湖一震,问道:“那母亲与他岂不是……当年她被熊太妃构陷不贞一事是真的?”
涟漪摇了摇头,道:“我相信姐姐不是那种人……”
白常翎踉跄了一下,身体摇晃,几乎有些无法自持。
晨起明亮的阳光染在他那一身绯红袍子格外艳丽,却掩不去他眉宇间的悲凉,他低声道:“那我是谁……又从哪儿来,她……又该怎么办?”
涟漪有些诧异的看着他,道:“你当然是先帝的孩子了,姐姐成亲前虽与他有情,可我相信姐姐不是不守妇道之人。”
白常翎眼底腾出一片讥嘲,道:“可是,当年若无风声,怎么会让熊太妃抓到把柄又御前首告?”
涟漪上前一步,轻轻搭着他的手臂,目色却是一沉,道:“阿浅,当年之事我也是一知半解,我只知道,姐姐被打入冷宫后,赵素年就开始步步高升,从一个小小的侍卫成了总旗,短短一年便摇身一变做了副统领,我想此事也不会是巧合,只是后来沉扇宫大火,母家江家失势全部遇难,我也被聂竹抓走……可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……”
白常翎闻言倏地抬眼,眼底变得猩红森寒,他沉声道:“赵素年升职,曾经荣耀风光的江家倒台,都在同一时间,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!”
涟漪被他这副阴鸷骇人的模样震的心头狂跳,她握着白常翎的手臂连连摇头:“阿浅,你既然活下来就不要再想以前,这件事已经是个禁忌,先帝将所有知情人全部抹杀,没有丝毫线索,你根本就查不出什么。”
白常翎冷笑一声道:“这世上就没有我白常翎查不到的事,若是母后之死还有她身上背负的污名真与赵素年有关,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!”
涟漪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得一怔,随后喃喃道:“你这执着的性子和姐姐还真像……”
白常翎低头未语。
涟漪摇了摇头,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转头看着外面,微微皱眉道:“我们为何不出去?”
白常翎眼底精光一闪,勾唇道:“别急,若真如姨母所说,此时便是试探的最好时机,赵素年若是心虚,肯定会有动作。”